“三叔,反正你也閒來無事,不如再多打一副麻將,用木頭做成方塊狀,上頭刻寫東西,按我畫的圖紙來!”
葉蓁蓁將手上的紙遞過去,這葉子牌打出來了,麻將也不能少呀!
論起體驗感,搓麻將的樂趣一點不比打牌少。
葉三郎撓了撓頭,大侄女每次都拿出些神奇的東西,這麻將所謂何物?
“好嘞,這事包在三叔身上。等打完一副出來,蓁蓁可得交我這怎麼玩!”
“沒問題!”
葉蓁蓁握著剛打好的葉子牌,三叔將木片噼的薄薄的,一疊厚厚的數量,並不算太重。
用毛筆在上頭勾勒出後世的撲克牌標誌,這樣一副葉子牌就做好了。
“娘,東西做好了,咱們去把三嬸拉過來。”
二嬸性格比較木愣,整天悶在車上坐繡品,縫製衣物,喊她休息會兒,下來活動筋骨都是不肯的。
寧願待在馬車上,這時間浪費了,她心裡不得勁。
“這麼快打好了?三郎手藝不錯呀,這木牌處理的挺光滑的。”
李秀蘭摸了摸葉子牌,誇讚道。
瞧這日頭已經午後了,別看葉子牌輕輕薄薄的一片,但是做起來極為耗費功夫。
要將木片打磨的光滑,足足耗費了葉三郎一個多時辰,才打出來的。
周圍還湊齊了一堆看熱鬧的人,許伯繞有興趣的說: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”
“做了副葉子牌,許伯要是想玩,等到了傍晚,咱們可以一起玩!”
這路程是不能耽擱的,今日是趕不到最近的城鎮去,估摸著要露宿野外。
所以,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,晚上再拉著大家一起打葉子牌。
“好啊,我倒是好奇你這小姑娘又做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了!”
許伯捋了捋鬍子,笑呵呵的說,這葉家人倒是有這麼幾個見識不俗的,比如葉大郎一家……
馬車從新開始在官路上跑動起來,車廂裡坐了四個人。
本來葉蓁蓁只拉了三嬸過來,但是葉奶奶想過來看看,瞧著剛才葉子牌的模樣,有點心癢癢。
至於老爹,已經被他們無情的拋棄了,扔在許伯家的車隊上。
說起許伯的車隊,他們此次入京是為了遊歷,許伯帶著家中的幾個小輩來京都長見識,豐富閱歷,順道看看這萬奉節的風采。
沒想到京都今年事情多,魚龍混雜的人來的太多了,各種流言滿天飛。
許伯乾脆提前帶著人回家去,多留在京都反而不是個好事。
他們趕路一向都是慢慢悠悠的,一邊走一邊見識風土地貌,所以也不著急。
從揚州來的時候,是坐馬車的,從涼州一塊兒過來,回去就改為坐船了,不同的方式,增加更多的生活體驗。
許妍坐在馬車上悄悄拉開一條縫,好奇的看著葉家的馬車:“二姐,你說叔公怎麼跟這家人的關係處的如此之好,我看他們很是普通,穿的尋常,做事也不分尊卑,見了我們也沒多大的禮儀。”
二姐許楠點了點小妹的頭,無奈的說:“這樣的話可不能在叔公面前說,他喜歡葉家人,那我們便得以禮相待,背後嚼舌根子,那你跟宅院裡的婦人有什麼區別呢?”
“我……”許妍語塞:“二姐,你也不能拿我跟後院的那些人比啊!我好歹也是個在揚州有清名的才女,這樣說我!”
心裡有些惱怒,一群泥腿子有什麼好結交。
許楠轉頭,不想跟這個小妹多費口舌了。
以往叔公的教導,看來全都忘得一乾二淨。
所謂英雄不問出處,誰都自身的長處,莫以富貴眼看人,不僅是看輕了別人,也是看低了自己。
說一千道一萬,小妹還是不會懂的。
許楠倒是有些好奇這家人,能入叔公的眼肯定有不尋常之處,只是她還沒找到機會去結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