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官跟啞巴似的張張嘴:“你,你說的這些自然對百姓有用,但我問的是國子監的事,怎可混為一談!
北朝要真能憑我一張嘴勸退了,那我哪怕說破嘴皮子也是願意的。”
雙標狗!
葉蓁蓁心中暗罵,剛才還說自家老爹是奸人,是因為小事上品行不端,怎麼到了這兒又改口,說事情不能混為一談。
她算是看明白,這人在胡攪蠻纏!
難道朝堂中的史官都這副模樣?大夏朝能撐下去也是辛苦了。
“你既然這麼能言回道,來人,把他的舌頭割了,施以黔型,流放嶺南去種田!”
皇上冷笑兩聲。
張口說瞎話還真是敢啊!
這幫世家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嗎?
他保下的人,竟然敢說三道四,真是嫌活的不夠長了!
國之根本乃民,連這個都不懂的人,居然能入朝為官,還當了史官,真是荒唐!
史官當即嚇得臉色蒼白,撲通一下跪在地上:“聖上,請聖……上饒恕微臣,是我說錯話了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皇上懶得聽這人說話,嫌棄對方聒噪,揮揮手,讓侍衛立刻把人拉走。
“趕緊把人拖下去!”
太監總管指揮侍衛,讓他們動作麻利點。
“皇上……,皇上饒命啊……”
史官的哀嚎聲傳了一路,突然間,“啊……”
一聲淒厲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,聽的葉蓁蓁渾身一抖,這人真是不作不會死,這個下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
被割了嘴,短時間內肯定吃不了什麼東西,又要被流放嶺南,這地方可是山疙瘩,又窮又荒僻。
對方這情況,恐怕撐不過半路就得死了。
葉蓁蓁心中又悲哀又解氣。哀的是封建主義,人都不像人,更像是個牲口,隨意打殺。而解氣是這人確實腦子有毛病,胡說八道,也算是遭報應了。
皇上沒過多關注史官,不過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罷了。若不是記錄他平時的言行,那個史官現在根本不會在這兒。
“葉卿,剛才你受委屈了!這賞賜照舊,朕再賞你們黃金百兩,壓壓驚!”
真大方,黃金百兩換算一下也有上千兩了!
“謝過皇上!”
葉家川表面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,湖弄一下皇帝。
也得謝謝史官,對方這麼一打岔,起碼這些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兵器上了。
一個侍衛從外頭跑進來:“皇上,池塘底下的東西都撈完了!刺客的屍體全都擺在外頭,沒有活口。”
“一個活口都沒有?”
“沒有,剩下的咬毒自盡了。”
皇上眯起眼睛,咬毒自盡?這是死士才會幹出來的。
哼……
眼神掃過廳中的眾人,在坐在椅子上的鎮北侯身上多看了一眼。
“大理寺的人來了沒有?”
“已經在趕來的路上。”
“讓他們把屍體都帶回去,今日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!”
“諾!”
……
皇上又將目光投向了地板上,那是一把把銀色的弓,蹲下身,手指撫摸上去,有點冰冷,不是凡鐵。
輕輕敲了一下弓身,發出一聲清脆的迴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