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如今病的怎麼樣了？”
這事兒只能問皇室的人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實情。
謝淺立刻冷靜下來，微微搖頭，意味複雜的說：“不太好，每日咳嗽，有時候人都站不起來走路。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。想來是不甘心吧。”
葉蓁蓁啞然，居然這麼嚴重，都站不起來了。
“下毒的人找到了嗎？”
“御醫不能確定是下毒，銀針驗不出來毒素。但皇帝的臉色不太對，發青是中毒的表現。”
“查不出來？那換個角度想，除了下毒以外，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人弄成這樣？”
葉蓁蓁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，皇帝突然生病，或許跟琅華夫人有關。
“你知道蠱嗎？”
“蠱？”謝淺皺起眉頭：“聽聞南詔國善巫蠱之術，不過南詔國已經被滅國許久了。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湮滅在歷史中，成為了一段野聞。”
“那南詔國的人呢？他們應該流入其他國家，活下來的百姓說不定會蠱術。我聽說這蠱術，靠毒蟲，可以變成毒藥，操控一個人的心神！”
“大夏朝在二十多年前，皇上剛剛登基，除了穩定內部外，還一直在擴大疆域，滅了很多小國，南詔國便是其中之一。若有幸存的居民，讓朝廷自己去找…”
謝淺說的冷硬，不太在乎皇帝的死活。
葉蓁蓁看了他一眼：“皇帝不死對天下更好，否則，皇上要是死了，必起紛亂。到時候民不聊生，也不是你想看到的。”
說起百姓，謝淺面色才好看一點，幽幽的看了一眼葉蓁蓁：“你覺得那把龍椅好看嗎？”
葉蓁蓁微愣，謝淺這是要幹嘛？
“還好，黃橙橙的，我自己也能做出來，不稀罕。”
“你若是喜歡，我可以爭一爭。”
謝淺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，表情平澹，似乎在說街邊販賣的豬肉那般，稀疏平常。
“啥？”
葉蓁蓁呆住了，謝淺這是要造反嗎？
咋辦？心上人想起兵造反，要不要勸一勸！
見葉蓁蓁睜大了眼，圓不熘秋的樣子，好生可愛，謝淺笑了出來，像冷冽的溪水遇上溫泉，一碰就化開了。
“逗你的。不喜歡就不要。”
“嗯，也不是不喜歡，只是那位置坐上去不是什麼好地方。處處受限制，做事不能憑心意而為，不如做個王爺來的開心。”
皇上誰不想當，好歹上去過個癮。
當然哈，葉蓁蓁就想想，她也沒這個能力去做。謝淺性子不適合當皇上，桀驁不馴的人，被朝廷那幫大臣逼著，指不定氣度翩翩的少年郎，變成謝世墨那種小人咋辦？
“哈哈哈，你這丫頭，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？”
謝淺聽了這話，覺得葉蓁蓁說話甚是有趣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髮。
“看來芝麻真的有用，這頭髮黑了不少。”
葉蓁蓁兇巴巴的將他的手拉下來：“不準摸我的頭，會長不高的！”
謝淺微微一笑，決定坦誠相待：“鎮北軍的實力早已威脅到了朝廷，但是我爹忠於皇上，而皇上也相信他不會幹出叛逆的事。
皇上明裡捧殺我，暗地裡卻防備我。我這性子，挺想給朝廷捅出一個窟窿，讓世人看看這繁華底下的骯髒！”
葉蓁蓁有些心疼：“因為侯爺，所以忍住了嗎？”
謝淺苦笑一聲：“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爹是愚忠，若不是我爹，這皇帝我還真不想忍了。”
哪怕是你爹嗎？
葉蓁蓁張張嘴，不想說出這麼傷人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