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光了。
鎮北侯頹廢的坐在椅子上,侯夫人從暗處走出來,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“你呀!還不如把真相告訴淺兒,他已經長大成人,既然瞞不住就別瞞了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他活在痛苦裡,不想讓他去跟別人掙!”
鎮北侯也痛苦,當孩子來質問他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當年的事情,誰對誰錯早就不重要了。最受傷害的還是謝淺。
他這個阿爹沒當好啊!
只希望宮中無事發生。
鎮北侯遠遠看向皇宮,目光緊鎖。
謝淺做事一向不會魯莽,他既然要進宮,不但自己去,還拉了兩位宰相和羽林軍統領,一道進宮。
宮門口的侍衛將人攔下:“天色已晚,皇上有令,所有大臣不得進宮!”
謝淺雙手抱劍,目光如刀刺向侍衛:“剛才不還有一位大臣進去了?怎麼,就我們不能進是嗎?”
侍衛渾身一抖,頓時啞然。
剛才確實有人進去了,他這也撒不了謊。
“但是,你們沒有皇上的口令……”
“你帶著我們進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?”
謝淺神情放鬆,不給侍衛一點辯解的機會。
沒辦法,侍衛只好帶著人進去。
兩位宰相分別是左相和右相,不太懂世子今日搞這一出是幹什麼。
左相笑著說:“世子這麼著急進去是為了何事啊?現在皇上養病更重要。”
右相反駁:“誰說的,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,我們都不知道!能面聖不是更好嗎?這都多久沒見到皇上了!”
兩位丞相一想不對付,而且正好兩位選了不同的皇子。左相選了謝世墨,右相選了謝世邈,互相牽扯。
謝淺叫他們來,自然是想把事情鬧大,鬧得越大越有可能進皇宮,能看到皇上。
而且他猜,左相即使支撐謝世墨,估計也不知道謝世墨真正的底細。
侍衛路走的巨慢,甚至還想帶人繞路。一下子被謝淺發現,只能乖乖帶路。
之前守在城門口的侍衛,已經有人給謝世墨通風報信去了。
而謝世墨此時正在調查各個官員,不僅派人出去翻可疑人員的府邸,找聖旨。還將人喊到皇宮嚴刑逼供。
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。
然而,他一無所獲。
可惡!
現在收到手下訊息,謝淺帶著人進宮了,神情更加急躁。
連忙叫來琅華夫人去正殿守著,而這時,謝淺幾人也來了正殿外面侯著。
瞧著和往日氣氛不太一樣的正殿,謝淺皺眉,怎麼感覺宮裡頭的人被換了一波。
一個臉生的太監從正殿出來,說道:“世子和幾位大人先回去,陛下現在歇息了,沒空見人!”
“你是誰?譚生呢?”
譚生是太監總管的名字,謝淺眯起眼睛,連父皇身邊最貼身的人都不見了,這其中的貓膩不小啊!
“譚總管生病了,據說是染了皇上的病氣,也在側房養傷。所以讓我臨時頂了師傅的班兒,還請各位大人恕罪!”
這小太監露出苦笑,有點害怕的樣子。
謝淺抬起頭:”你感覺我會信嗎?今日,不見也得給我見,若是沒見到皇上,我是不會離開的!”
說完便要硬闖。
跟來三位大人都驚了一下,世子怎麼如此激進。
但在場的人能混到今日的位置,哪個不是人精。
自然發現了貓膩,左相心想:這是五殿下動手了?
當即開口,幫忙牽扯幾人。
“現在時間太晚了,不如,我們明顯再來?”
“不行。來都來了,皇上肯定得見見我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