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?”胡三愣住了,眉頭也糾結起來。
說起這個,鳶夫人的身體裡彷彿突然多了一絲生氣,眼神中也多了一抹亮光:“沒錯,我有個孩子,女孩,今年12歲,她被藏起來了,只知道人在四九城,具體的位置不清楚。”
胡三更驚訝了,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,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:
“然後呢?你啥意思?你可別告訴我,你想讓我幫你把孩子救出來。”
說著說著,胡三就來氣了,忍不住爆了粗口:“你這個傻比瘋婆娘,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病啊?我憑啥幫你,我是你爹嗎?”
胡三突然朝旁邊走了兩步,手指朝牆壁上一個紅色按鈕伸去,那是高壓電源的開關。
“行了,我不想跟你廢話了,趕緊上路吧,老子說到做到,給你個痛快的。”
“不要!不要!”
鳶夫人拼命的嘶吼著,同時還發瘋的扭動著,把身上的鎖鏈掙得嘩嘩直響。
“怎麼?死到臨頭,怕了?”胡三眼神眼神輕蔑的瞟向她。
鳶夫人急切的喊道:“你聽我說,小,小蓉她也有特異功能,她對你們有用!”
“哦?”一聽這話,胡三的眼睛驟然亮了,興趣瞬間就被吊了起來。
沒轍啊,波斯那邊實在是太特麼缺人了,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土地,治下近兩千萬人口。
現在高階武力方面,僅有他和胡大姑娘,還有袁家兄妹四個人鎮場子,確實是捉襟見肘。
胡三把手指從高壓電開關上挪開:“你女兒叫小蓉,她也是個能力者?什麼樣的能力?”
“跟我一樣,她的能力也是控絲。”鳶夫人不假思索道。
她是個聰明人,此刻她的心裡明鏡似的,今天胡三大機率是不會給她留活路了。
同時,鳶夫人還是個堅定者,她並不怕死,甚至割捨了大多數人類的情緒。
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她才慕然覺醒,年幼的女兒是她惟一的執念,根本無法割捨。
她決不允許女兒再重新走上她的老路,成為別人手裡的鷹犬走狗,成天身不由己的活著,最後稀裡糊塗的死去。
作為任務目標,她認真的研究過杜蔚國。
這傢伙戰力彪悍,行事百無禁忌,關鍵是膽大包天,就沒有啥事是他不敢幹的,捅破天是他的日常操作。
不過有一點必須承認,杜蔚國是真心護犢子。
他從來都不會讓手下的煞神眾去送死,哪怕背叛了,都不會立刻痛下殺手。
之前,雷千鈞的背刺,其實就是針對性很強一次測設,關於杜蔚國底線的測設。
說白了,就是他上位太快,還殘存了些許的婦人之仁,並沒有完全的黑心爛肺。
所以,做杜蔚國的手下,怎麼也比她現在的悽慘下場強。
杜蔚國現在神隱了,誰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,反正鳶夫人是肯定沒機會見了,而眼前的胡三,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。
“真的?”胡三的眼睛更亮了。
鳶夫人從胡三的神情中看到了希望,更加賣力的說道:“沒錯,小茹現在才12歲,能力就已經比我都強了,就算比那個東瀛娘們都要厲害幾分,潛力無限。”
“什麼?比神舞還厲害?”胡三被這個說法驚到了。
多次合作,神舞的本事,他可太清楚了,拋開其他外來因素,論及中近距離的搏殺,她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。
這個結論,是杜蔚國親自做出的。
他坦言,如果當初手裡沒有草薙劍這種神兵利器,連他都要在神舞手裡吃癟。
“我說瘋婆子,你特麼該不會是為了活命,在這順嘴胡謅,忽悠我呢吧?”
胡三眉頭皺起,將信將疑的問道。
“不信你可以摳我的腦子,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,我哪有膽量擋著你的面扯謊?”
“艹!我還真忘了這茬!”
胡三有些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,隨即,他的眼睛陡然猩紅,而鳶夫人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呆滯起來。
胡三真動心了,如果鳶夫人說的,那她的女兒當真是個妖孽,未來不可限量。
不過他也不是憨憨,不會傻乎乎的偏聽偏信,這件事,他務必要親自摳腦子確認一下才行。
奎亞那,六九區,杜蔚國租住的那間公寓裡。
聽到腳步聲,他扭頭朝門外瞥了眼,手一揮,面前餐桌上的電臺瞬間消失不見。
“山河兄弟,包子蒸好了。”
下一刻,門鎖轉動,關秋月端著一個大海碗,笑靨如花扭著大胯款款走了進來。
此刻,這娘們換了件輕薄的淡綠色短裙,因為出了很多汗,裙子幾乎都貼在了肉上。
裙子裡是全真空的,隨著她的動作,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,比不穿還要誘惑。
關秋月的頭臉也被汗水浸透了,溼漉漉的頭髮粘在額頭和臉頰上,更是平添了幾分韻味。
為了能抱住杜蔚國這條粗大腿,她也真是花了心思,賣了力氣。
“鮁魚豬肉餡的,我也是第一次做,山河兄弟,你趕快嚐嚐合不合口味。”
關秋月大海碗放在杜蔚國面前的桌子上,裡邊裝了二十幾個足有拳頭大,顏色雪白的包子,熱氣騰騰,香氣四溢。
杜蔚國抽了抽鼻子:“聞著很香,賣相也好,關姐,手藝不錯啊。”
撩了撩耳鬢間的溼發,關秋月嫵媚的輕聲道:
“嗐,我有啥手藝,無法就是家常做法唄。”
杜蔚國也懶著跟她絞牙,伸手拿起一個包子,也不嫌熱,一口吞進嘴裡,鼓著腮幫嚼著。
“怎麼樣?山河兄弟,味道還合口嗎?”
關秋月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立在他的身邊,目光殷切的問道。
“嗯,嗯,好吃,很香。”杜蔚國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包子,一邊含糊不清回道。
他這說的倒不是假話,關秋月這娘們做包子的手藝正經不錯,麵皮鬆軟,餡料濃香,一咬一口油。
關秋月的臉上露出笑意:
“你愛吃就好,我還做了雞蛋湯,現在就去端,對了,山河兄弟,你要不要蒜泥,我去弄。”
此刻的她,活脫脫是個賢惠又能幹,以男人為天的小媳婦。
“哈哈,有心了,去吧。”杜蔚國笑了,伸出油乎乎的大手,拍了一下她的豐腴。
“嗝~”
片刻之後,杜蔚國炫完了整海碗包子,又把蛋湯一口乾掉,愜意的打了個飽嗝,舒服的揉了揉絲毫沒有凸起的肚子。
“山河兄弟,你吃飽了沒?我那邊還有剩下的面和餡,不夠我可以再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