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家裡裝潢都是這樣,總體格調簡約,色系黑白灰,總之沒幾分煙火氣。成蝶探頭探腦地走進客廳,坐在客廳的皮質沙發上,順手抽了個抱枕塞在懷裡。
喻謹寒從廚房裡拿了瓶水出來,放在她前面。
“不好意思,家裡只有這個。”
“沒事。”她喝了口水,眼巴巴地看向他,“對了,喻謹寒,你覺得我的那個案子勝訴的機率大嗎?”
喻謹寒笑了笑,“誹謗侮辱案,證據確鑿,周逞的能力很優秀,結果絕不會讓你太意外。”
成蝶本來就是沒話找話,打官司的事兒,誰能說個必勝呢。結果喻謹寒說的篤定,她一下就開心起來,確認道:“真的?”
“這件案子後續周逞也會跟進。”喻謹寒溫聲道,“你可以相信周逞的專業能力。”
成蝶點頭,眼神在他臉上來回梭巡。
喻謹寒說話時神情總是淡淡的,眉眼不經意間會流出幾分冷然,那眼神也是,常常沉靜的像一湖深水,幽深攝人。
喻謹寒很快察覺到她的視線,問道,“怎麼了?”
成蝶笑著說:“喻謹寒,我以前沒怎麼注意到,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。”
周逞從派出所出來之後又去了趟小區的物業辦公室,物業當晚就加急了門禁系統的升級。
辦完這事兒,周逞輕車熟路地摁響了喻謹寒家的門鈴。門一開,周逞就看見了喻謹寒那張神色冷淡的臉。
周逞習以為常:“成小姐在吧?”
喻謹寒點頭,側身讓道:“進來說。”
周逞邁步進入,忽然瞥見喻謹寒耳廓上淺淺一層薄紅。他也沒多想,隨口道:“耳朵怎麼紅了?在外面吹風吹的?”
喻謹寒下意識摸了摸耳朵,倏然回想起什麼,想了想還是沒否認。
周逞又說了他幾句,“早和你說,風度歸風度,多穿點衣服。這幾年天天熬夜加班,你以為你身體還是十八歲男大學生的體質啊?”
喻謹寒充耳不聞,轉身往客廳走:“記得關門。”
比起成蝶,周逞對這裡就熟悉許多了。他自顧自地去廚房取了瓶水,悠哉悠哉地走進客廳,和成蝶打了個照面,“成小姐,今天這事兒沒嚇到你吧?”
成蝶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姿態很閒適地靠在沙發上看投影幕上的一個懸疑電影,乍一看很有主人家的派頭。
“開庭沒幾天了,這時候狗急跳牆,我懂。”
“那邊已經解決了,做了保證不再上門打擾你的生活。”周逞知道她不想聽那邊的糾葛,隨口帶了一句,而後笑了笑,“另外物業那邊我已經去過了,門禁系統很快就會完善。不過我個人還是建議你把門鎖換一個智慧解鎖的的,最好是隨時可視的。”
女孩子獨居總是要謹慎些。
成蝶說好,轉頭又投入進電影的世界。看了一會兒,她後知後覺地回頭,正好看見兩個男人此時倚在開放式廚房的島臺低聲交談。
成蝶一骨碌爬起來:“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談公事了?不好意思,看的有些入神。沙發挺舒服的,什麼牌子的?”後面這句很明顯是對喻謹寒說的。
周逞從善如流接上話茬,“不礙事,我們天天見,哪有什麼好說的?不過我後面有事兒,也要走了,一塊兒下去吧。”
三人一塊兒走進電梯,成蝶打量著這兩年輕才俊,嘖嘖兩聲,隨口道:“你們律所的律師是不是很多青年才俊?”
周逞好奇,“從哪兒看出來的?”
成蝶玩笑道:“今天這情況,周律師得算加班了吧?晚上九、十點,隨叫隨到,這工作強度有點大啊。”
周逞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喻律師,“這倒不會,你這種案子我們接的少。平時律所有不少大客戶,都是靠喻律留住的。畢竟他是老闆,付出的肯定比我們這種打工人要多一些。”
成蝶大驚,“什麼意思?喻謹寒是律所老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