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蝶很少生病，偶爾病這一次，難受的都睡不著。
喻謹寒去車裡取了電腦，一邊回覆郵件，一邊關注她神色。
“手冰嗎？”喻謹寒問。
成蝶想起護士說的話，慢慢地點了點頭。喻謹寒不知從哪兒掏出暖手寶，塞進她手心。
成蝶想了想，在手機上打字。
【昨天來的也是這家醫院嗎？】
“這裡最近。”喻謹寒說，“怎麼就？是不舒服嗎？”
成蝶有點難受，可能是生病的人嬌氣，她仰著眼看喻謹寒。
喻謹寒本來在看郵件，被她目光分走了注意力。生病的女孩子眼睛裡水色盈盈，睫毛卷曲，看著他心頭一軟。
“是難受嗎？”
成蝶點頭，又搖頭。她埋頭打字。
【你可以回去工作呀，，昨天已經很麻煩你了，剛出差回來就替我忙前忙後。】
喻謹寒看完，沉聲說沒事，“讓你一個人在家，要是再有什麼情況，怎麼辦？”
成蝶其實想說她可以叫別的朋友來照顧，但是出於自己的小心思，她還是沒說出來。
她打字問喻謹寒。
【你累嗎？】
喻謹寒說：“下午休息過了。”
【那我們聊會兒天吧。】
喻謹寒笑了笑，問她：“你都這樣了，還要聊天啊？不如你睡會兒，我看著，輸完液我帶你回去。”
成蝶連忙搖頭。
【感覺我總是麻煩你。】
喻謹寒很有耐心地安撫她，“你也有幫我啊，想想你照顧的很好。”
成蝶這個星期和想想相處的確實很好，她彎了彎眼。
【為什麼提前兩天回來了？還沒有提前告訴我。】
喻謹寒一愣。
“因為之前的工作進度提前完成了，惦記想想，處理好就趕最近的航班非回來了。我當時不確定幾點到家，所以就沒有告訴你。”
成蝶歪頭，打量著喻謹寒乾淨的眉眼，她笑了笑，一字一句地把這行字打出來。
喻謹寒有點預感，莫名浮出些緊張情緒。他看向螢幕，短短的一行字，他卻倏然呼吸一滯。
【喻謹寒，你有喜歡的人嗎？】
喻謹寒抬頭，對上成蝶此時閃著不明光芒的眼睛。
“有。”喻謹寒說，“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。”
成蝶心臟砰砰地跳動起來。
【她知道嗎？】
第一句話出口之後，好像後面的話就會簡單很多。喻謹寒回想起大學時候的心態，很平靜地說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，我想她現在應該知道了。”
……
成蝶輸液到十二點才回家，她後來還是在病床上睡了過去，但可能是是今天沒燒暈，她沒睡沉，總是反覆醒來，最後喻謹寒低聲問她，要不要回家休息
她點頭，迷迷糊糊地又被喻謹寒抱起來。
成蝶一下就清醒了，依稀能感覺到喻謹寒平時正裝底下蓬勃的力量。她主動靠向喻謹寒的胸膛，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底下的身軀一僵。
她悠然自得地摸了一把胸肌，在喻謹寒奇怪的眼神下，舉了一下大拇指。
喻謹寒都被她氣笑了。
“還生著病呢，腦子裡怎麼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