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懷嫣點頭:“是來找過我。”
匡衡把她圈到懷裡:“都跟你說什麼了?不許瞞我。”
鶴懷嫣就把和元太傅兩個人的對話跟匡衡說了,唯獨瞞了兩人之間交易的事兒。
匡衡眸色一沉:“這個翠蝶,哪天真該罰她一下。”
翠蝶在旁邊瑟瑟發抖,都是主子讓我乾的,關我屁事?
鶴懷嫣摟著他的脖子,一本正經的埋怨:“匡衡,你又何必這樣呢,這下可好了,死了十幾個忠心為國,直言上諫的大臣,逼走了元太傅不說,整個朝堂肯定都恨死我了。你把我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壞人,妖后!”
匡衡輕笑,又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嚴:“本王這是在給你立威,不然以後他們都不怕你敬你,你如何管的了人?”
鶴懷嫣想想,匡衡說的確實沒毛病,男人可以以德以才服人,女人在這個時代想出頭,則必須得先破後立。
鶴懷嫣又問,眼中佈滿擔憂:“可還有這龍符和龍血司,你就不怕他們來找你?”
匡衡眼眉一挑,看著她的眼睛,一本正經得答:“不怕,他們要找的是皇帝,關我什麼事?”
鶴懷嫣兩眼瞪大,一時目瞪口呆,匡衡讓匡威當皇上,不會是就為了拿這位還不到四歲的小寶寶當擋箭牌吧。
她鼓著腮幫子,氣惱地說:“你,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!算了算了,我放棄,我蝸居後宮,這輩子就只當你的姘頭得了。”
匡衡看她鼓的圓圓的臉,粉粉的,嫩嫩的,甚是讓人喜愛,一向冷峻的臉上浮現出笑意,帶著促狹:“君無戲言啊,匡威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了,同意皇叔允母后干政之事。”
鶴懷嫣一聽急眼了,用力推開他,:“他能懂什麼?還不是你教他說的!”
匡衡用手背輕撫的她臉頰,聲音磁性曖昧:“你日日與我相處,但心裡最牽掛的卻是他呀!”
鶴懷嫣橫眉怒懟:“他是我兒子,我當然要牽掛他啦。”
匡衡步步緊逼過來,摟上她的腰,帶著勾引之色:“你不是說你愛我,那我和他誰對你更重要?”說完,手指撫上她的唇。
鶴懷嫣有些無語:“他才四歲,你要跟他比?”
匡衡眸色堅決:“要!”聲音霸道,不容反抗。
鶴懷嫣撅著嘴,拿雙手捧住匡衡的臉,認真說道:“我選你們兩個,你們兩個都重要,所以我放棄銀號這事兒,你讓允超接手吧,他也可以做的很好。我就做一個好吃懶做的太后。不過你得答應負責養著我,保護我,別讓別人害我,對我好。”
匡衡收起眼中一系列的不正經,認真回她:“安心做你想做的事吧,龍符早已不復存在了。”
鶴懷嫣面露喜色:“真的?” 沒有龍符,那龍血司也形同虛設。
匡衡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:“相信我。”
鶴懷嫣將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:“嗯,我信你。”
去完靜園的當天,元太傅便找去了衡王的岳父—程尚書。
程尚書武將出身,直腸子,與元太傅平時關係處的還不錯。
元太傅:“尚書大人,今日前來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程尚書登時心裡一個咯噔:不會是讓我去勸諫我那王爺女婿吧,我可勸不了。我那女婿壓根不給我這岳父半分面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