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那隻詭異的老鼠嗎?”張書賜接著詢問。
文字閃動了一下,終於開始有了變化:“敏銳的思維,不錯的假設,看來這次沒選錯人。”
張書賜瞳孔一震,急切的說道:“你果然和那老鼠有關,你到底是什麼,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裡?”
“看來你很想知道,但是,我也拒絕!既然不接受我的傳承,那我何必告訴你。”文字又一次變化,隨後在下一瞬間,大門連同文字一併慢慢變淡,逐漸消失。
“等…等等!”看的張書賜大急。
“我們都有罪,於罪中行走,於罪中救贖…小鬼,你逃不掉的…”文字越來越淡,最終消失。
“告訴我怎麼回去!”張書賜焦急的大喊,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文字消失。“可惡!”
“叮!”
“已拒絕罪使(1/7)傳承!檢測……更正中!”
“預設轉化元初使者……”
“轉化失敗……罪咒衝突……血契衝突……”
“據契約條例1842條,引入特殊條例85446……更正……”
“轉化失敗!”
“轉化失敗!”
……
突然字幕又開始滾動起來,顏色越來越紅,最後映入眼簾滿滿的只有血紅色的“轉化失敗”幾個大字。
張書賜突然覺得渾身滾燙,熱浪從身上迸發,扭曲了空氣,連看向遠處的景象都開始波折跳動,一股不安莫名騰起,心臟劇烈跳動起來。
“咚咚咚!”
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,張書賜只覺得全身發癢,開始不斷抓撓,但突然他全身一震,只見從他目光看去,那隻被老鼠咬過的右手上一股股黑煙冒出,整隻手都烏黑起來,而且不斷向手臂蔓延。
緊接著,額頭處那消失不見的血肉觸手此刻也開始冒頭,像是一顆牛角一般不斷向外延伸!
來不及有其他動作,張書賜視線開始模糊,腦海不斷迴盪著那個冰冷的聲音:“轉化失敗!”
“我只是……想回家!”他像是在彌留之際的呼喊,家裡還有父母等著自己贍養,以及那個遙不可及的她。
腦海中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反應,依舊重複“轉化失敗”,而下一刻張書賜已經倒地,右手的烏黑已然衝破了肩膀,黑煙騰騰而起,而額頭上的血肉花朵也已經開放,血肉熱氣滾滾沸騰。
黑煙和血肉熱氣此刻有了些針鋒相對的意味。
古老的低語在血肉中傳出,而黑煙裡卻傳來滾滾的征戰嘶吼。
“咔擦!”
兩者之間空氣迸發出火花,像是兩刀對撞。
對撞分散的力量四散,頓時地動山搖,裂痕佈滿了石窟。
張書賜此刻全身像是被覆蓋了一層投影,不斷的有符號在他身體來回遊走,像是有什麼變故正在發生。
“元初使者(偽)/罪使(偽)即將死亡,引入保護條例782239號……”
“轉化停止。”
“停止轉化違背法則3……發生錯誤!”
“轉化開始……”
“強制轉化惡靈(真)”
“罪咒衝突,血咒衝突,轉化停止!”
“檢測……”
“罪咒、血契符合交易法則1,允許進行。”
“補償更正。”
“強制轉化為罪使(真)7/7……”
“轉化中!”
……
隨著張書賜體表字元滾動,血肉熱氣和黑煙像是受到了束縛,那無數的低聲呢喃逐漸化成了嘆息;另一邊的黑煙中征戰呼喊也漸漸低落。
血肉熱氣逐漸隱沒,那盛開的觸手緩緩縮了回去,接著在張書賜額頭形成了一個佛手狀的血紅印記,隨後再次隱沒在面板之中;而右手上的黑煙也隨之退潮,最後濃縮成一個手環一般形成一個漆黑的印子,也沒入張書賜右手手環上。
這一切,張書賜毫無察覺,此時的他兩眼已經發白,口中白沫湧出,早已經沒了意識。
“叮”
“轉化成功!”
也不知過了多久,腦海中冰冷的聲音傳來,張書賜才緩慢的再次睜開眼睛,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清涼,有一種醍醐灌頂一般的愜意,全身說不出的輕鬆,還沒緩出口氣,眼前卻又冒出了自己的檔案:
姓名:張書賜
種族:人類(罪使)
許可權:LV1
歸屬:原
陣營:罪
罪值:1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