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喬有那麼一絲的尷尬!她看向顧長垣,關鍵時刻,就得需要男人出馬解釋了。
顧長垣將勺子遞給了蘇喬,然後面不改色地回答蘇澈:“你姐昨晚給人上了很久的課。”
蘇澈眨了眨眼,恍然大悟。
原來他姐是給人上課太久了,所以把手給累到了啊?做醫生真是辛苦啊,平時要給病人治病,晚上有空還要給人上大課……
蘇澈自己腦補了一下蘇喬工作的畫面,他迅速地搖了搖頭,為了避免也像他姐這樣,累到手抬不起來,他以後一定不能當醫生。
夫妻二人不知道蘇澈的小腦袋裡的想法,吃過早飯,讓蘇澈先去學校。蘇喬等顧長垣收拾好了,她就跟他一起出門了。
走在路上,不少的婦女同志看到蘇喬都跟她笑著打招呼。
還問她下節課什麼時候開?她們要報名去學習。
經過昨晚一節課,農場的女同志們對學習這事,那是興趣高漲,恨不得一瞬間,就將蘇喬腦袋裡的東西給都挖出來。
她們願意學習,蘇喬當然願意教。
“等到秋收之後吧,明天就秋收了,大家好好休息。”
“哎好,那到時候秋收後我們就等蘇醫生上課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跟打招呼的女同志再見後,夫妻二人繼續往前走。
顧長垣一直握住她的手,輕輕地替她捏著她那隻痠軟的手:“昨晚真是辛苦喬喬了。”她的手掌很軟,手掌的面板又嫩又白,沒有一絲的老繭。
昨晚當她握住他的時候,顧長垣差一點就沒忍住。
蘇喬彎著唇:“知道我辛苦就好。”
她可不想自己付出了,還被他當成理所當然的好呢!這感情付出了,肯定是要讓人記住了才有意義嘛。
兩人輕聲說著話往前走,在路上又遇上了一些去上工的人。男的女的都有。女同志見到蘇喬,大部分都是笑著打招呼的,但是男同志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飛快地掃了一眼蘇喬,然後又看向顧長垣,眼神中滿滿的哀怨。嘴唇動了動,又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這欲言又止的,是什麼意思?
蘇喬滿臉的問號。
有點懵。
顧長垣捏了捏她的手。
等人走遠了,他才壓低嗓音道:“可能昨晚喬喬教了他們的媳婦兒什麼絕招,讓他們被自家媳婦嫌棄了。”
所以今天就變成了,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看著顧長垣,想跟他這個場長訴訴苦。
不得不說,顧長垣猜得可真是準啊!
蘇喬聽完恍然大悟:“唔,那我知道了,肯定是我告訴那些大姐大嬸們,在做那事之前,要先洗澡……”
顧長垣知道蘇喬生活的環境跟現在的環境是不一樣的,但是聽到她如此直白的說出來,他還是忍不住咳了咳。
似乎被口水嗆到了的他,本來的假咳也變成了真咳。轉過臉去,咳得面色泛紅。
蘇喬嘖了一聲。
她家男人不在床上的時候,很害羞啊!
…………
來到衛生站,蘇喬去上班,顧長垣也去農場辦去了。
因為明天就是秋收,所以很多準備工作就要做起來。顧長垣身為場長,明早上的動員大會那是一定要發表講話的,他得去準備要講話的稿子。
相比較起來,蘇喬就比較的閒。
她在衛生站自己的那塊藥園裡,捯飭了一個上午。感覺到有點累的時候直起腰,被站在藥園外的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嚇了一大跳。
“你……黃翠萍?”
蘇喬嚇了一跳才認出黃翠萍來。
她顯然是又被打了,而且被打的還是臉上。不過朱桂花好像還在保衛科,那打黃翠萍的人,是張國華?
蘇喬有些反胃。
雖然對黃翠萍怒其不爭,但是張國華身為男人,還是一個可能生不了孩子的男人,竟然對自己的老婆動手?
這太讓人噁心了吧?
當然,蘇喬這話裡的意思可不是說,能生孩子的男人就能打老婆了。她的意思是,誰都不能對家裡人動手,但是像張國華這樣的,理應更心疼自己的老婆才是啊!
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