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場長都如此要求了,蘇喬還矜持那就是在拿喬了。
她傲嬌地哼了一聲。
“那我就勉為其難的,看在場長的面子上,給顧場長一個表現的機會哦?”
姑娘聲音嬌嬌軟軟的,跟她的身子一樣。
趴在人的背上的時候,雖然輕飄飄的,沒什麼分量,但是卻能夠透過這輕柔的觸感,甜到人的心底。
顧長垣揹著她,腳步很穩的,一步步地往前走,離開養豬場,走進家屬區,回家。
蘇澈比蘇喬晚一點到家。
等蘇澈回來的時候,蘇喬已經洗乾淨澡了,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在洗了兩遍之後,終於消散了只剩下肥皂的香味。
她坐在院子裡,曬著下午的昏黃的太陽,顧長垣在井邊給她洗著剛換下來的衣服。披散在肩上的長髮,已經被顧長垣用帕子擦得馬上就要乾了。
蘇澈從外面跑進來。
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搖椅上披散著頭髮的蘇喬,第二眼,看到了在水井邊洗衣服的顧長垣。
蘇澈有些著急。
“姐,你能不能先別偷懶了,過去裝裝樣子洗一下衣服?”
突如其來的要求,讓原本閉著眼睛十分愜意地曬著太陽的蘇喬,疑惑地睜開了眼睛。
“為什麼突然有這個要求?”
“哎呀姐,你就聽我的吧,我這是為了你好。”蘇澈跑來將她拉起來,要讓她去水井邊裝成在洗衣服的模樣。
蘇喬:??
肯定不可能去的了。
顧長垣都快要洗完了,她才過去裝模作樣的,這不是搶佔人家顧場長的功勞嘛?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幹不出來的。
“哎呀……姐啊…你……”
蘇澈著急的話語還沒說完,外面就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“蘇醫生,蘇醫生你在家嗎?我是養豬場的廖忠啊。”
蘇喬:???
並不認識這個什麼廖忠是什麼人。
她看向一旁的顧長垣。
顧長垣想了下,記起了這個人是誰。
“養豬場的負責人,可能是來感謝你來了。”
蘇喬心中有數了。
這可能不僅僅是要來感謝自己,可能還是看上自己的那飼料了?她正想著,那邊的廖忠就已經帶著林秀雲,還有另一個顴骨很高的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們一進門,先笑著對蘇喬打了招呼,然後就看到了在一邊洗衣服的顧長垣。
顧長垣抬起頭,淡淡地點了下頭,接著繼續擰他的衣服。
也沒有主動要來跟他們寒暄的意思。
想來也是,這幾個人不是說了,是來找蘇喬的嗎?顧長垣雖然是場長,但是卻也是蘇喬的丈夫。在家裡不談公事的時候,他肯定要優先完成自己做丈夫的職責的。
給妻子洗衣服,在顧長垣看來,也是丈夫的責任中的一部分。
廖忠跟林秀雲他們,卻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都有些吃驚。
尤其是那個顴骨很高的婦女,更是在看到顧長垣熟悉的洗衣服的動作時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下意識地就問出了聲。
“蘇醫生,你們家男人洗衣服?”
這問話,有點意思了。
蘇喬笑著挑眉,看了眼這個說話的大姐,覺得她的反應挺有意思的。
“男人沒有手嘛?還是不能碰水了?怎麼他們就不能洗衣服了?”
這話說完,黃茹就定住了。下意識地看向了前面的廖忠。
他們夫妻結婚很多年了,一起來到農場,一起進入了養豬場。她是一線女工,丈夫是養豬場的負責人,平時很多時候,她的工作都要比丈夫的累。
但是在下班了之後回到家,家裡的事情,不管大小,都是她一手操辦。
他每天回到家,就是在搪瓷杯裡泡一杯茶,端著走出去跟那些大老爺們聊天,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回來,吃飽了,等著黃茹收碗洗碗,給孩子洗澡,替家裡縫縫補補……
第二天,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。
春去秋來,年復一年,日復一日,十年如一日的生活,都是這樣過來的。
她還從來沒有想過,男人竟然也能幹家務的,還能給女人洗衣服。
這若是放在他們家,那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在蘇喬問出這句話之後,黃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要問她想不想男人替她洗衣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