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垣睨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張遠,拿起毛巾跟盆去洗漱。
他沒空跟張遠在這裡瞎耗,他的媳婦兒還在招待所等著他呢!
(蘇喬:謝謝,並沒有,只想睡覺謝謝!)
顧長垣中午放學,拒絕了張遠他們一起吃飯的邀請,從飯堂買了兩份飯,裝在飯盒裡就往招待所趕。
看著他的背影,有些人還疑惑他這是要去幹什麼?
“顧團不是很少出門的嗎?平時休息叫他去玩他都不去,今天是怎麼了?”
“可能有事吧?不是聽說好像他媳婦兒過來了?”
“哎?就是那個在農場幹活的媳婦兒?”
都說女人聚在一起八卦會很多,但是男人多了聚在一起,也是會有點閒話的。
這不,他們開始好奇,顧長垣那個農場的妻子到底長什麼樣?
不過看著顧長垣那不苟言笑的樣子,他們大膽地猜測他的妻子應該是個性格差不多的,也是一年四季板著臉的中年婦女?
畢竟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是不是?
張遠冷眼聽著周圍戰友的猜測,唇角噙著冷冷的笑意。
膚淺的人們啊,等你們看到了蘇醫生,你們就知道打臉有多麼的疼了!
招待所這邊。
中午了,蘇喬其實也是依舊非常困的。但是又抵不住肚子裡不斷地唱大戲抗議,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,她才萬般無奈地睜開了眼睛。
就只是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而已。
鼻尖先嗅到了屋內的飯菜香味,後來才看到了屋內的人,她有些睏倦,不願意坐起來。
“喬喬……”
顧長垣將飯盒擺好,看到人醒了,連忙走到床邊,坐在床沿伸手將人攙扶起來。
蓋在蘇喬身上的薄被,伴隨著她的起身而滑落下去。
露出肩上那觸目驚心的痕跡,那都是顧長垣留下的。
蘇喬的面板很白,是屬於冷白,曬不黑的那一種。這樣的面板不用擔心被曬黑,但是卻有一個十分困惱的事情。
那就是容易留下痕跡。
而且一點青紫的痕跡落到她的面板上後,都會有種被放大化了的觸目驚心感。讓人看著,就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怖。
哪怕是顧長垣知道蘇喬的肌膚就是這樣的,也還是會在看到這觸目驚心的青紫後,覺得自己昨晚太過禽獸了。
不過你要問他下次還這樣嗎?他可能也無法給予準確的回答。
畢竟愛到深處,真的有點情難自禁了。
蘇喬跟沒骨頭人一樣倚在他懷中。
顧長垣將飯端過來,準備要喂她吃飯。
原本困得不行的人,在這一刻立刻清醒過來。
“吃飯?我還沒刷牙。”
還沒刷牙洗臉的她,怎麼可能就這樣吃飯了?不行,再困也要爬起來刷牙洗臉才行。
蘇喬說著就要下床,顧長垣扶住她的肩膀。
“沒事的,一次不刷也沒關係。”
“不行,髒!”
對刷牙洗臉了才能吃飯這個觀點,蘇喬持支援的意見的。
顧長垣無奈,只能將人攙扶著下地。
“慢點,自己走還是我抱?”
“自己……”走字還沒說完,蘇喬雙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。
好在顧長垣眼疾手快地將人撈入懷中,這才避免她剛起床就跪在地上的悲慘事件發生。
蘇喬躺著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,就是困跟疲倦而已。這下床要行走了才發現,自己的這雙腿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。
或者說,她好像忘記走路怎麼走了。
雙腿有種合不攏的感覺,就算現在勉強行走,那也是跟唐老鴨差不多。
蘇喬腦海裡冒出了那個畫面。
然後便十分哀怨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,眼神嗔怪他昨晚太過火了,往死裡造的那股子勁兒,真的能要她半條老命的。
顧長垣也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過分了。
他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。
“對不起媳婦兒,我一時間沒控制住。”
他沒控制住的時候多了去了。
蘇喬哼唧的,深呼吸了兩口氣,再讓顧長垣慢慢的攙扶著她往洗手間走。
“你現在不訓練嗎?怎麼還有那麼多用不完的精力?”
這個男人的身體就像是鐵打了的一樣,讓她感覺十分的不科學。
顧長垣輕笑著開口解釋:“訓練的,但是跟喬喬在一起,就好像吃了仙丹一般,有用不完的力氣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蘇喬趁著顧長垣給她擠牙膏的時候,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探了探他的脈搏,發現他脈搏沉穩,丹田雄厚,沒有內勞空虛症狀。
再反觀自己的脈搏,疲軟無力,虛弱漂浮,有種身體被掏空了的感覺。
這會給蘇喬一種,昨晚一直是她在耕地,而他才是負責躺著享受的那一個的錯覺。
這還真是,挺一言難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