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何姣姣似笑非笑的神情,他腦筋一轉,說道:”師叔只是在想,為何你對趙小姐並不是對症下藥,而是劍走偏鋒,不顧病人安危。這次僥倖治好了病人,下次的病人可不一定能有趙小姐這麼好的運氣。”
明裡暗裡諷刺何姣姣草菅人命,周圍還有點頭附和的四、五位大夫,他們看著何姣姣,滿眼鄙視與不屑,顯然是都同意這個說法,對何姣姣敢怒不敢言罷了。
何姣姣還沒說話,就聽到小周氣憤的聲音響起,“你們這些庸醫真是狼心狗肺,要不是何大伕力挽狂瀾,治好了趙小姐,你們都得跟著陪葬!”
要不是何大夫替他求情,他很可能就被姜侍郎給打死了,就衝這一點,他絕不會讓何大夫就這樣任人羞辱。
聞言,一個大夫臉上掛不住了,說道:“我看過的病人,比這個黃毛丫頭吃過的飯還多。她怎麼敢說是她治好的趙小姐,分明是我們之前給趙小姐開的藥起了作用,她過來冒領功勞罷了。”
“就是,李大夫說的一點沒錯,中藥本來就是要慢慢調理病人的身體,怎麼可能起效這麼快?”
這說辭與丁澤仁不謀而合,周圍的附和聲越來越大,何姣姣都快被這無恥之徒們極其相似的嘴臉逗笑出聲。
真以為中藥是正義嗎?只會晚點,不會缺席?
她還沒說話,就看到丁澤仁老臉一紅,站在人群后不敢出聲。
算他還有點臉,何姣姣冷哼一聲,但其他人這副趾高氣揚,瞧不起女子的模樣,真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折斷一支迎春花枝,手腕一抖,花枝登時沒入那李大夫的藥箱中,藥箱分崩離析,木屑四濺,金針碎布散落一地,木屑崩進周圍幾個人身上,疼得他們倒吸一口涼氣。
四周鴉雀無聲,何姣姣手裡拈著一跟花枝,嘴角勾起,眼中卻無波瀾。
“各位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?”
她眸光凜冽,看向他們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,“我數五個數誰還對我本人有意見,趕緊提。數完之後,再聽到有人說出侮辱我的話,這樹枝下一刻就插進他的腦子。”
“你怎敢在刺史大人的別院裡傷人?”
一個年輕大夫站了出來,滿眼不忿地看著何姣姣。
他話音剛落,就看見何姣姣手指微動,一葉飛花貼著他的頭皮穿過,將他頭頂的頭髮削下一大塊來。
“我自然不敢在這暢春園裡傷人,但賞玩花木時手勁大了,誤殺一兩個差點害死刺史千金的庸醫,我想刺史大人是不會在乎的。”
其他大夫被嚇得後退幾步,一臉忌憚地看著何姣姣,嘴裡訥訥說道:“不敢了,不敢了,還請女俠饒命,不要跟我們計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