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父被拉著去祠堂,剛到那裡,裡面站了好一些人,其中族老們都在,這些人看到門口來的人,紛紛吃驚。
其中那張侄子指著高瑤道:“你看,她被我叔帶來了,這是心虛了吧。”
蔣大聽聞,率先走向這些族老。
“族老們,我本想去山上摘菜卻發現了這張二狗的爹在瑤妹子門口鬼鬼祟祟,一問才知道是打算惡人先告狀,我便拉著他過來給族老們評評理,張二狗那件事,難道不是他咎由自取嗎?”
族老們坐在堂屋上座,看著蔣大,摸了摸鬍子,還沒等他們說話,張父先開口了,“此事我們理虧,不追究了,是我兒咎由自取。”
“叔,你怎麼能這麼說,張二狗難道不是她傷的嗎?”張侄急了,立馬開口道。
張父厲聲道:“閉嘴,我都說了,這件事是張二狗幹了壞事沒得逞,該!”
張侄皺眉不止,想不明白為什麼叔的做法跟說的不一樣。
他們知道堅持堅持,就能得到高瑤的銀兩了,現在她在錢家幹活,可得了不少好處呢。
況且就算這件事他們吃虧,難道高瑤就沒有問題嗎?若她不是寡婦,哥怎麼又會跑上門去。
不行,這筆錢他一定要得到。
“孔老,各位族老,這恐怕是他們趁著我不在,威脅了我叔,才會這樣不追究,但我就不一樣了,我勢要為哥討回公道。”張侄轉身立馬看向孔氏,希望她能夠幫助他們。
張父聽到這話,氣得半死,他都不追究了,這廝居然還再硬撐。
還沒等他說話,孔氏開口了。
“這件事,咱們確實要處理,若是任由,恐怕村裡人有樣學樣。”孔氏對幾位族老說道。
那幾位族老見狀,心裡雖然很不慢,畢竟這是當事人就不追究了,他們瞎湊什麼熱鬧,但大家會給她這個面子,便點頭同意了。
高瑤見狀,冷笑不止,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“好,幾位族老既然同意要處理這件事,那妹子我也只能接受,若是覺得你們處理不公,妹子可是會告到衙門的,甚至會讓錢老太太出面為我正名。”
此話一出,族老們聽出了她言語的冷厲,心想這件事著實棘手。
孔氏卻是沒察覺般,繼續武斷道:“高瑤這件事,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,張二狗難道不是你傷的?”
高瑤哈哈幾聲,“孔老,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,該不是記上妹子的仇了吧,公報私用?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害了張二狗?”
孔氏被她這話堵得語塞,過了片刻才道:“這村裡麵人都知道的事情,你有什麼可狡辯的?”
“斷案要拿出憑證來,孔老便是交出來,妹子我才會認。”高瑤胸有成竹道,又看向張侄,“你呢,你有證據嗎?好心人。”
張侄兒沒想到她連認都不認,結巴道:“有,有,當初把哥送回家的那幾個漢子,便是目擊證人,還有,還有蔣大媳婦。”
蔣大嗤笑道:“切,我媳婦可沒見著,我替她說了。”
“好,那便把那幾個漢子找來!”張侄道。
“這件事你主張你舉證,趕緊去叫人吧。”高瑤不屑道。
這裡面,除了族老,也就只有他這個壯丁,若他不去,哪還有誰去,畢竟就是他要求理論的。
張侄只好跑出去一趟,一一把他們找回來。
高瑤覺得這個人瘋了,居然認為他們就能給他舉證,就算是救下來了又怎麼樣,還不是沒看到她親手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