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怡紅樓因為和同福客棧鬥氣,被搬空倒閉後,同福客棧的客流量又回到之前的狀況。
不過現在的日子對於鍾初之來說,簡直是度日如年,每一天都重複著和前一天相同的行程。
而這種一眼就能望到十年以後的日子,讓鍾初之最近的心情特別的焦慮和煩躁,工作也越來越不順心。
“嘖,你怎麼能那麼慢!”看著剛坐到桌子上點菜的客人,鍾初之手指不斷敲擊桌子催促著,表示不耐。
“你這人態度怎麼這樣?”客人不樂意了,也有脾氣。
“我怎麼樣了?”鍾初之反嗆道。
“不好意思,這丫頭腦子最近有點不大好。”佟湘玉剛從樓上下來,就看見鍾初之又衝撞了客人將她推到一旁賠笑,客人見狀沒再為難。
“下一次別放出來了啊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一邊又看到鍾初之溜到後院,佟湘玉在原地大喝一聲,“你給額過來!”
嚇得客人的茶水都抖了出來,“你店怎麼一驚一乍的,我再也不來了,體驗感極差!”
說完話便揚長而去,佟湘玉攔都攔不住,只能指著鍾初之訓斥道:“你瞧你幹滴好事!”
“我怎麼了嘛?”
見鍾初之還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,佟湘玉更加生氣了,後院的白展堂聞聲趕過來立馬安撫道:“彆氣彆氣,氣壞身子咋辦。”
佟湘玉按耐下怒氣,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話,“你跟額上來!”
見又要被訓,鍾初之用眼神示意白展堂快點解救她出苦海。
白展堂對鍾初之提出條件,看著三兩銀子的條件,鍾初之瞪了他一眼,眼神質問他,怎麼不去搶。
白展堂搖頭晃腦,不理會一副他也無能為力的樣子。
“還不快跟上!”佟湘玉見身後的人遲遲沒有跟上,再次喊道。
兩人上了樓,佟湘玉坐在鍾初之對面盯著她,質問道:“你最近是咋咧?”
“我最近挺好的呀,能吃能喝能睡的。”說著看到佟湘玉胸前的玉墜,岔開話題問道:“你這是啥?”
佟湘玉拿起玉墜,表情立馬柔情起來,眼眸裡的愛意都能在裡面溺水而亡。
“你給我看看。”鍾初之伸手就要拿過來看看,被佟湘玉避開。
“額們在說正事捏,嚴肅點!”說完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哎呦~掌櫃的生這麼大的氣呢。”郭芙蓉拎著一個抹布,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。
“出去出去!我這在談話捏。”佟湘玉擺擺手示意快點出去。
“哎呀,我也是有事啊。”說著把手上的抹布放到桌上,抱怨道:“我不想幹這破活了!”
“你哪天是想要幹活滴。”佟湘玉被一股怪味燻得直皺眉頭,然後拎起抹布靠近聞了聞,嫌惡的扔在了地上,“臭死咧,拿走拿走。”
“呵,你也知道很臭啊,這就是用井水洗的。”
“這是咋回事嘛?”
“因為之前死的雞?”鍾初之想到那個以為是大案子,最後是小案子那件丟雞案。
“是呀,自從死過雞之後,臭味就散不出去。”
“胡說昨天不是好好滴嘛。”佟湘玉坐到梳妝桌旁想要離那個臭抹布遠一點。
郭芙蓉看有了位置,一屁股坐了上去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“下過雨以後又返了上來,而且比哪天還臭。”
“要不然就把那個井給堵上。”佟湘玉想出一個法子。
“那用水怎麼辦?”郭芙蓉抿了一口水反問道。
“那就到西涼河打去。”佟湘玉回答的理所當然。
“那可有好幾裡地呢。”
“怕啥,蘸糖滴輕功那麼好,就是這麼練出來滴。”
“咦惹,她怎麼笑的那麼開心。”郭芙蓉看著對面人笑靨如花的樣子,覺得一身得雞皮疙瘩。
鍾初之頭揚了揚示意她看看佟湘玉晾在外面的玉佩,“你看看她脖子上帶的東西。”
“唉。”郭芙蓉站起來準備湊近些看看,“這是什麼,給我看看。”
“新首飾。”佟湘玉笑著展示了一下,又立馬避開郭芙蓉伸過來的手,“看壞咧算誰的。”
“哎呀,就看一下嘛,又不會壞。”
“我也要看!”鍾初之站起來和郭芙蓉將佟湘玉圍在中央。
“哎呀哎呀,你倆快給額出去。”佟湘玉沒辦法站起來,將兩人推開,“快去給額幹活去。”
“不訓我啦?”
“不訓啦不訓啦,不過下不為例啊!”佟湘玉連連答應,推著兩人到門口。
一出門,郭芙蓉就勾搭上鍾初之的肩膀,“怎麼樣,一聽你有難,姐妹就過來解救你了,夠不夠義氣!”
“義氣義氣。”
“吶,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我也是講條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