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鼠強與楊龍之間就是中間人的關係。他是替別人辦事,那點辛苦錢。他犯不著為楊龍挨鞋底子。
“楊龍我認識,別打了。你問,我什麼都說。”
林明知道地鼠強是在試探自己,看自己知道多少。
“你自己說吧,你和楊龍那些勾當,如果你不老實,我還是鞋底子伺候。”
林明盯著地鼠強的眼睛,舉起鞋底子。
“我說,我說。哥,你是警察嗎?”
地鼠強剛問出口,林明就是一鞋底子。
“我不問了,我不問了。”
地鼠強趕緊告饒。楊龍的事和他沒什麼關係,他是替別人辦事。和他沒有什麼利害關係。他之所以問林明是不是警察,他想試試如果他坦白,林明會不會放他走。他想和林明談條件。但他總覺得林明身份可疑,怎麼看都不像警察,如果林明不是警察,那他說再多也沒用。
可林明拿鞋底子打他,並且沒有任何警察過來,他真的有些受不了。不只是疼,關鍵侮辱性太強。
“我總跑南面邊境,認識了一些朋友。有個朋友讓我幫他做點事。”
地鼠強看向林明,林明不動聲色盯著他。地鼠強只好繼續說,
“南面邊境的昆寧市是玉石集散地。國內做玉石生意的老闆都會去昆寧上貨。昆寧的玉石生意基本都被一個叫王龍的老闆壟斷,他在外面有門路,能弄到玉石原料。這些年他賺了不少錢。
最近有個叫田虎的,他也有門路弄到玉石原料,他想進入昆寧的玉石市場。這個田虎以前在外面就是道上的,他用的全是邪路子。田虎的人搶了王龍一批貨,量非常大,弄得王龍短時間內無貨可賣。王龍在沒有弄明白誰搶了他的貨之前,他根本不敢再次進貨。王龍現在正調動他的全部力量,追查搶他貨的人。田虎當然不能把搶來的貨,拿到昆寧市場上出手。他就找到我,讓我幫他聯絡買家。
我就找到楊龍,楊龍知道昆寧市場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還不一定,不過田虎這批貨的價格十分誘人,楊龍也不敢得罪田虎,他知道王龍極可能鬥不過田虎,他要是得罪了田虎,以後田虎壟斷了昆寧的玉石市場,可就有他好看了。他就答應幫田虎。
我是聯絡人,賺點辛苦錢。楊龍是代理商,周圍幾個市的玉石商人都由他聯絡。我負責聯絡楊龍,同時也負責看著楊龍,防備他投向王龍那邊。”
“你們具體怎麼交易?”
“三天後,貨就會送到,我不會出面。貨物送到城外永利貿易公司門口,楊龍帶錢親自去接貨。”
“幾點?”
“中午十一點。”
“多少貨?”
“三個貨櫃車。”
“這麼多?”
林明覺得玉石應該不便宜。
“本來玉石交易都要進行拍賣,就是一刀天堂,一刀地獄。可田虎這批貨是搶來的,無本生意,也不敢搞什麼拍賣,就打包出售了。玉石很重,一車裝不了太多,所以用了三個貨櫃車。這些貨也不都是楊龍的。周圍幾個市的玉石老闆都有要貨,我提前給他們看了貨物照片。那幾個老闆把錢交給楊龍,由楊龍來進行交易。”
林明明白了。同時記下了時間,地點。
陳鑫過來了,
“你怎麼在這?”
陳鑫故意裝作十分疑惑。
“我和強哥認識,老朋友了,我找強哥聊會天。”
林明笑著說,
“對,我們是朋友。”地鼠強趕緊順杆爬。
“你怎麼可以和犯罪嫌疑人隨便接觸?趕緊離開。”
林明趕緊出去。
“警官,剛才那是什麼人?他不是警察嗎?”
“什麼警察?我不認識他,他不是和你打架鬥毆一起帶來的嗎?”
“他剛才打我?”
地鼠強氣哭了。
“他打你,有傷嗎?我看看。如果有傷,我饒不了他。咦,沒有傷啊?”
“他用我的鞋打我。”
“可沒有傷,就是沒有證據。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監控,審訊室不是有監控嗎?”
“只有警察審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,監控才會開啟。”
地鼠強氣的都說不出話了。
“剛才你還說,你們是朋友。”
陳鑫笑著說。地鼠強不說話了,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沒用。剛才林明是用布鞋,有布那面打的,根本沒什麼痕跡。
“走吧,給你換個地方。”
陳鑫把地鼠強帶出來,林明站在走廊裡,看見地鼠強的時候,還笑著和地鼠強打招呼。
“嗨,強哥,一會我就走了,我就不等你了。等你出來,咱們再聚。”
地鼠強黑著臉不搭理林明。
陳鑫把地鼠強帶到一個辦公室,裡面有三名南方來的警察等著他。
“地鼠強,我們是雲省來的公安。”
地鼠強一聽他們的口音,就知道他們是南面來的警察。他立即癱軟在地上。地鼠強夥同南面一夥同道中人,趁著黑夜闖進一所寺廟,搶了幾件寺廟裡的古董,並且殺害了一個看寺廟的保安。他知道這幾名警員是為這個事來的。
幾名警員很快辦了手續,把地鼠強直接帶走了。地鼠強剛收的幾個小弟,還有那兩個女人都被拘留了。
“公共場所,打架鬥毆,真有你的。”
陳鑫黑著臉對林明說。
“不是打架鬥毆,是正當防衛。我是為了保護守法公民不受非法侵害。”
“你是保護你的未婚妻吧?”
“他們尋釁滋事。”
“再有下次,我就讓你和他們一起進去幹活。拘留所正在改造,需要有人幹活。”
“沒有下次了,我一定注意。”
見林明服軟,陳鑫終於有了笑意。林明心想,陳警官這一笑,還真好看。
“你還不走嗎?”
“哦,我現在就走。”
林明趕緊離開。林明剛出市局,李佳就打來電話。
“林明,你那邊情況怎麼樣?”
李佳語氣十分焦慮。林明聽出李佳焦急的心情。
“我現在沒事了。那些人都送去拘留了。”
“哦,那太好了。我剛才上課,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。趙輝那個混蛋,回到學校,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。他們幾個真不是男人。我得趕緊告訴馮姝一聲,她都問我十幾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