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明進了浴室給小兔子洗澡。徐妍躲 得遠遠的，果果跟進來，蹲在林明旁邊。
“果果，你在那個家裡，天天都做什麼？”
果果想了一會，
“餵雞，餵鴨，還有大鵝。”
果果數著手指說，
“大鵝最壞了，咬人。我可害怕了。”
林明就知道是這樣。
“小兔兔最可愛，不咬我。”
“那個爸爸打你嗎？”
果果有些抽噎，
“那個爸爸不打，就是那個兇媽媽打。”
果果有些恐懼，身體還微微顫抖。
“以後沒有人敢打你，因為有爸爸保護果果。”
“爸爸，那你怎麼不接我回家，讓那個爸爸把我接走了。那時候，我可害怕了。我看見你了可我不敢喊你。老師說，來接我的那個才是爸爸，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。”
林明受不了了，一把抱住果果，哭了出來，
“爸爸對不起。”
“爸爸不哭。”
“怎麼了，林明，你哭什麼？我都來了，我就怕你過不了這一關。”
徐妍在玩手機外面喊。
“我不敢進去，人家說，懷孕的時候，必須離兔子遠點，要不然生孩子會是兔嘴。”
“我沒什麼。”
“還說沒什麼，一個大男人都哭了。”
果果用小手抹著林明的眼淚。
“那個兇媽媽，為什麼要打你。”
“她說，她的兩個女兒都送到孃家去了，她卻要照顧我。她說我是掃把星。爸爸，什麼是掃把星啊？”
看著果果一副呆萌的樣子，林明憋不住笑了。
“掃把星就是彗星，它在天上飛過，後面拖著一個大尾巴，就像一個掃把一樣。”
“彗星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。並且十分自由，它到處飛來飛去，一點也不寂寞。”
“哦。”
果果一副聽懂了的樣子。
“果果，你的手是怎麼弄的？”
“我給點點薅草，那些草好難拔，會把我的手割出血。可我不給兔兔薅草，它就沒吃的。”
林明心疼的撫摸著果果的小手。心裡想，這也會成為孩子一段特殊的經歷。
“果果，媽媽去哪了。你知道嗎？”
說到李佳，果果立即哭了。
“那個兇媽媽說，我媽媽犯法了，被警察叔叔抓走了。這是真的嗎？”
“如果媽媽犯了錯誤，會被原諒嗎？”
“嗯。”
果果認真點頭。
“媽媽確實犯了錯誤，她去一個地方改正錯誤去了。”
“在家改，不行嗎？”
“不行。只能去一個地方改正錯誤。”
“是監獄嗎？”
“誰說的？”
“那個兇媽媽。”
“媽媽確實在那裡。媽媽表現很好，會被原諒的。果果犯錯誤，不也被原諒了嗎？”
“嗯。有一次我不小心拿了小朋友的凳子，那個小朋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都哭了。後來老師批評了我，我認識到錯誤，給那個小朋友道歉，他就原諒我了。”
“對呀，媽媽犯錯，只要認真改正錯誤，就會被原諒。到時候，就會回來，和果果在一起。”
“那得多久啊？”
“時間有些長。不過果果和爸爸在一起，我們一起等媽媽，好嗎？”
“好。還有小兔兔。”
“沒毛病，就是這樣。可是小朋友會說這件事，讓你難過怎麼辦？”
“我不理他們，難過，我就回家再哭。”
“果果，太厲害了。他們說什麼，都不要信。”
“嗯。”
林明稍稍有點放心。他打算明天就送果果去幼兒園，李佳的事，別的家長一定會知道。那些孩子會對果果說一些不好的話，林明必須提前做預防。林明考慮過，讓果果換個幼兒園，可到了新的幼兒園，就不會出現同樣的事情嗎？
有些事情，果果必須學會面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