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關門，成蝶就對上了喻謹寒探究的目光。
“嗓子好了？”
成蝶後知後覺地咦了一聲兒，驚喜道：“好了誒！”
喻謹寒失笑，“過來吃早飯。”
成蝶乖乖地挪到餐桌前，嗓子好了之後人就活潑起來，連帶著嬌氣毛病又冒出來了。
“我不吃水煮蛋。”
“我也不喜歡喝牛奶。”
“啊這碗豆花好甜，吃不了一點兒。”
喻謹寒定定地看她一眼，成蝶有些心虛。
“還有嗎？”
“應該沒有了。”成蝶欲蓋彌彰，“我其實也不怎麼挑食。”
喻謹寒笑一聲兒，“挑食也不是什麼毛病。”
喻謹寒告訴她今天還要去醫院裡輸液，成蝶今天沒發熱，本來不想去，但是喻謹寒提起，她昨天發熱也是毫無徵兆，要是再這麼反覆折騰幾天，她得去半條命，最終她還是蔫頭耷腦地進了醫院。
“我今天要去趟律所。”喻謹寒說，“晚點來接你，你一個人可以嗎？”
成蝶點頭，“你去忙吧，也不用來接我，現在是白天，我輸完液自己就回家啦。”
喻謹寒不置可否。
白天的輸液室幾乎沒有人，成蝶剛坐下不久，就接到了史悅的電話。
“蝴蝶，晚上有個酒局，一塊兒嗎？”
成蝶說不去，“輸液呢。”
“生病了？”史悅問，“沒聽你說過啊。”
“前天發燒39度，差點燒過去。”成蝶也有點心有餘悸，“現在好多了。”
“我靠，那你怎麼去的醫院了？也不和我說？”
“沒來得及，我當時都不知道我發燒了，喻謹寒發現送我過來的。”
“喻謹寒怎麼發現的？”史悅嗅覺靈敏，“你們倆有進展？”
“有一點兒。”成蝶說，“他很溫柔。你知道的我以前從來不喜歡溫柔型的男人，追劇看電視劇溫柔型的男主都不喜歡。但是，我好像很喜歡他對我溫柔。”
“連喻謹寒都是溫柔型了，這個世界真可怕。”史悅在電話那頭笑得前俯後仰，“完了，你墜入愛河了。”
兩個人又扯了幾句，史悅那邊有人來叫，兩人草草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醫院的座椅很硬，成蝶坐的很不舒服，覺得硌得慌。
輸液輸了一小時，整個手背涼透了。成蝶摸了摸口袋，昨天的暖手寶沒帶，想想還有半小時就拔針了，她懶得折騰。
忍了半小時，她叫護士來拔針，結果過來的是個實習護士，拔針的時候回血就算了，還把針口拔得生疼。
成蝶沒好意思和人置氣，走出醫院就接到了喻謹寒的電話，“打完了？”
她沒意識到語氣低落的十分明顯，“嗯。”
喻謹寒問道：“你怎麼了？”
她沒好意思說拔針疼，含糊道：“沒事。”
喻謹寒也沒有追問，給她報了個位置。成蝶已經認識他那輛車了，很熟稔地上了副駕駛。
“怎麼還是來接了？”
嘴巴上說歸說，被人放在心裡的感覺還是挺好的。
喻謹寒給她遞了個紙盒蛋糕，“哄你。一個人在醫院輸液，是不是很難受？”
“還好，就是那個椅子坐的不舒服。”成蝶語氣不易察覺地有些委屈，“那個護士給我拔針，血都飈出來了。”
喻謹寒一邊側耳聽著，一邊把她手掌牽過來，看了看針口，蹙眉道：“腫了？疼嗎？”
手指落在他乾燥的手掌裡，像是觸電一般，她倏然抽回來，“不怎麼疼了。”
“真的不疼？”喻謹寒很喜歡看她臉上生動的小表情，“今天晚上有時間嗎？能不能陪我去吃個飯？”